【安络化纤丸】肝病药物首选

――记邯郸市朝阳肝病专科医院院长刘墨林教授周文斌

　　1995年3月，国际名医学术交流会在美国洛杉矶召开，在这次大会上，时为邯郸市朝阳肝病专科医院院长的刘墨林教授一举获得了“国际名医奖”、“医药金杯奖”、“医学成就金奖”三项殊荣，成为这个300多人的会议上唯一一个同获得三个奖项的人物。他在会上所展示的治疗肝病图片，更是引起许多专家学者的兴趣。美国医学权威、大会主席康道迪（DaveKendall）教授指着照片上严重的肝腹水病人惊奇地问道：“你用什么药治好了如此可怕的病症？”刘墨林如实地介绍了自己研制的疏通化纤系列药的情况，赢得了参观者的一致赞叹，也进一步激发了康道迪教授的好奇心。会后，他找来了中国驻洛杉矶领事馆的科技领事钱佐森，共同商讨这种药物的合作事宜。无奈这种药物当时尚未取得国家的批准文号，合作也就无法进行。

　从那时到现在，6年的时间过去了，系列药中的安络化纤丸已成为国家三类新药，并在森隆药业公司投入了批量生产，其他系列药物的研制也取得了很大进展，并获得了三项国家中药发明专利。然而追溯这些药物的研制过程，刘墨林教授真有说不完的感慨。他征战肝病的历史，在他半个世纪的人生道路上，已占去了近四十年的光阴。

　刘墨林，原籍河北省大名县田水坑村。他的父亲刘玉珍，在年轻的时候妻子患了胆囊炎，经常急性发作，剧烈疼痛，严重时休克，由于家庭贫寒，常请不到医生，心灵受到刺激的刘玉珍从30岁后开始自学医术，决心以自己的努力为自己的亲人和贫苦的百姓解除病痛。这时，恰逢一次政治运动，一批旧书被点燃。刘墨林的舅舅从火中抢出了《黄帝内经》、《伤寒论》等医学名著，把它交给了刘玉珍。刘玉珍如获至宝，日以继夜地研读起来。

　1954年，由于灾荒，刘玉珍带全家由大名县来到邯郸市，并在邯郸市交通运输局当了一名排子车工人。拉车之余，他常用自己从书本上学到的医学知识为患病的工友们开处方，很快成了交运局的一名“编外医生”。第二年，交运局职工医院果然把他调去当了中医科的大夫，两年后又送他到山西省运城人民医院肝科学习，从此他对肝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奠定了他为之付出了一生的奋斗目标。

　上世纪60年代初期，由于生活困难，营养不良型肝硬化和肝腹水病人增多。面对这种情况，刘玉珍毅然辞去了职工医院的公职，回到家乡大名县办起了36张床位的“肝炎住院处”，从中医角度边研究边治疗肝病。别看这个住院处异常简陋，治好的肝病病人还真不少，病人从全国24个省、市、自治区不远千里慕名而来。刘玉珍究竟治好过多少病人，已是一个谁也说不清楚的数字，但有一点却是明确无误的，刘玉珍老人至今还保留着70年代以前全国各地病人给他寄来的800多封信件，其中有许多信件就是对他的医术和医德的颂扬。

接过父亲的接力棒

　刘墨林的行医之路与父亲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只是他的起跑点是在父亲已有的成果之上，因而攀上了父辈未能达到的高峰。

　还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刘墨林就常到父亲办的“肝炎住院处”帮忙，替病人煎药、拔火罐，为父亲打下手。就在这期间，有心的刘墨林熟记了很多治疗肝病的秘方，自觉或不自觉地走上了征战肝病的道路。

　1970年，邯郸矿山公司招收学徒工，初中毕业的刘墨林有幸成了一名每月18元工资的学徒工。在矿山公司，刘墨林利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常为工人们诊病开药方，工人们再到公司的基层医院经医生转方才能取药。时间长了，基层医院院长不断从药方上看到刘墨林的签名，便想弄清刘墨林究竟是什么人。经过打听，他才知道此人不过是本公司的一名学徒，而他开出的方子却真的为人治好了病。开明的院长决定用其所长，将刚当了8个月学徒的刘墨林调到基层医院来作代理医生。

　　在这种基层医院当大夫，常常要随矿工们下到矿井。老大夫不愿意去，刘墨林便自告奋勇。小伙子既有专业知识，又吃苦耐劳，很快赢得了医院领导的信任。1975年，通过推荐加考试的方式，刘墨林被武汉高等医学专科学院（现武汉科技大学医学院）录取。三年的大学生活，使刘墨林掌握了较为系统的医学知识，回到邯郸矿山公司基层医院以后，他便选定了肝病作为主攻方向，真正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开始向一个更高的目标冲刺。稿件来源：光明日报

在改革的春风中

　对肝病治疗的兴趣和专长，使刘墨林被调到邯郸市传染病医院当上了肝科大夫。一到这家医院，他首先利用三个月的时间，把病例档案室肝病病人的病历翻阅了一遍，并对常用药物、疗效和治疗费用进行统计比较，比如肝硬化病人月药费平均为1300多元，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一般职工月工资仅有几十元钱，1300多元虽说够不上天文数字，却也远非一般家庭所能承担。

　在这种情况下，刘墨林采用父亲的药方对病人进行治疗，不但效果好，也省费用。然而，他开出的药方常被药房退了回来。药房声明，这种不属于常规用药的方子，必须有主任的签字才能发药。主任对刘墨林的方子没有把握，当然不愿意为之承担风险。

　就在刘墨林感到进退两难的时候，一股改革的春风已经悄悄地吹进了医院。1983年3月，医院院长传达了国家关于多种形式办医的文件，允许开办分院或另办门诊。刘墨林一听，第二天就向院长递交了一份请求停薪留职的申请书，打算自己去办一家分院。

　在这种改革的形势下，他的申请得到了当时邯郸市卫生局领导的支持。于是他与医院和卫生局签订合同，一所名为“朝阳肝病住院处”的分院不久就出现在邯郸市郊区了。

　　这个住院处是由一家废弃的养鸡场改造而成的，开始只有12张病床，但每一张病床上住的都是被其他医院劝告出院、在家等待的严重肝病病人。每治好这样的一个病人，就相当于一个宣传广告，病人口口相传，住院处的名声也就不胫而走。到了1985年，随着病人的增加，住院处的床位也增加到27张。这时候，河北省卫生厅的张副厅长到这里视察，叮嘱邯郸市卫生局要多多给予支持。

　1986年，刘墨林感到那个住院处已经无法适应病人增加的现实，就在邯郸市郊区南程庄属地开办了朝阳肝病专科医院，设有60多张病床。

　三年合同到期，市传染病医院通知他不回医院就辞职。刘墨林选择了辞职。邯郸朝阳肝病专科医院成了一家独立的医疗机构，其能量也随之而充分地释放出来。1992年，朝阳肝病专科医院被邯郸市卫生局命名为“信得过医院”，刘墨林本人则先后获得“红十字会先进理事”、“邯郸市双文明建设先进个人”等称号，并成为农工民主党党员，还当选为邯郸市政协委员。

攀登肝病治疗新高峰

　有了独立的医院，就有了独立研究和探索的权利。在这个时候，刘墨林在医院里建起了制剂室，对父亲治疗肝病的经验和方剂进行了系统的整理和研究，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研制成功治疗肝病的疏通化纤系列药，其中包括治疗慢性乙型肝炎、乙肝后早中期肝硬化的安络化纤丸；治疗急肝、慢活肝、脂肪肝及肝炎恢复期的疏通化纤丸Ⅰ、Ⅱ、Ⅲ型；治疗肝腹水的淋滞疏通丸；治疗肝癌的佛手托魂丹；治疗肝脾肿大外敷的疏肝化纤膏；肝病治疗辅助用药清肝散、复方羚珠散、舒乐丸等系列品种。

　系列药物的发明，是基于刘墨林对肝病发病机理的深入研究。肝炎多是由乙型肝炎病毒引起的肝脏慢性炎症，病毒侵入肝脏，引起肝脏变态性发炎，进而导致肝纤维化，肝细胞周围大量的纤维增生，造成肝脏微循环障碍，最终导致肝硬化、肝腹水或癌变。慢性肝病久治难愈且易复发，其重要原因是由于肝组织慢性受损，肝纤维化的逐渐形成，因此肝细胞炎性肿大能否得到恢复，肝纤维化能否被降解吸收，直接影响着肝血流的畅通、微循环的改善、肝功能的恢复，对病人生命的预后有着决定性的意义。在长期的探索过程中，刘墨林形成了肝病治疗的四大观点。

　其一，“疏通”才能“化纤”。中医理论认为，人的气血贵在流通，一旦瘀滞，将百病丛生，人的健康状态即是“通”的状态，只有在这种状态下，机体的阴阳五行才能进行正常的生克制化，损其有余，补其不足。刘墨林由此认识到，肝病的发生，亦是由于肝脏的气血瘀滞，管道失通，致使肝纤维增生与降解的平衡被打破，增生多于降解，从而形成肝纤维化、肝硬化。“瘀滞不通”是慢性肝病的病机特点，在治疗上应以中医的“通法”理论为指导，以通为法，以通为用，就是设法促使肝纤维吸收和肝硬化的逆转，这是唯一有效的途径。

　其二，治肝不要只为阳转阴。刘墨林认为“急则治标，缓则治本”，对于病毒携带者和肝病初期，应以治病毒为主；对慢性肝炎、肝硬化阶段，应侧重于治疗肝脏的实质性损害为主，而不是治疗病毒。许多病人和医生多注重病毒的清除治疗，即所谓的“阳”转“阴”。其实，在慢性肝病阶段，即使病毒被清除，而肝纤维化增生和慢性肝损害并不会随着病毒清除而消失，况且目前尚无特效清除乙肝病毒的药物，虽然有些药能使化验单上表现为“病毒转阴”，而肝细胞内的肝炎病毒仍旧存在，这就是病人再度转阳的原因。许多病人就是在这种治疗病毒的反复过程中逐渐形成了肝硬化或癌变，更有的肝硬化腹水病人到生命垂危时还问：“我的澳抗转阴了吗？”这真是可悲的错误观点。只有早期有效地促肝纤维降解吸收，才能阻断肝硬化的形成或防止癌变。

　其三，关键要找到降解纤维的药物。刘墨林在早期的“溶纤”研究中曾受到过蚕的启发，蚕在吐丝前，体内的丝呈液体状态，说明蚕体内有溶解纤维的活性物质――溶纤酶的存在。将该物质提取后用于临床观察，确有改善症状、抗纤维化的作用，并有轻度提高蛋白作用，但该提取物极度不稳定。此后，刘墨林对许多中药逐一筛选，进行抗纤、溶纤的研究，并发现某些中药之间有良好的协同作用，其疗效呈几何倍数放大，经肝活检比较，这种“协同”具有显著的抗纤维化和促肝纤维降解吸收功能。这一研究成果，从肝病治疗药物的选择上奠定了肝硬化的治疗基础。

　其四：“三通疗法”加体温判定，是肝病治疗的一项要则。中医理论认为，肝在五行中属木，其性主升发，易发瘀症和不通，故在治疗中“喜疏泄条达而不宜滋补”。据此，刘玉珍在40年前就提出，肝硬化尤其肝腹水的治疗应以“三通疗法”加体温判定，这是治疗肝病的一项关键要则。“三通”即大便通、小便通和排气通畅。治疗过程中要结合体温情况判定病人的恢复状态，腋下体温一般在36―36.5摄氏度为宜，以手掌触及患者腰背部有凉感为最好。刘墨林继承了这一理论，他通过肝活检对比发现，肝病人低热时肝细胞肿大达2―7倍，细胞质和细胞核比例失调，这实为一种慢性炎症性低热反应，如果低热受到有效控制，肿大的肝细胞则宜恢复，消除低热对于肝病的恢复是相当有利的，而这种低热仅是高0.5―1度，不易观察。他的这一认识为肝硬化、肝腹水和慢性肝炎的治疗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也为研制“安络化纤丸”提供了理论依据。

　基于上述认识，刘墨林把治疗肝病的着重点放在促进纤维吸收、改善肝细胞膜的“通透性”上面。他打了一个比方，正常人的肝细胞就像玻璃球，通明透彻。肝纤维化了，其细胞相当于乒乓球，不透明了，肝硬化病人的细胞相当于皮球，外壁厚了，通透性更差，细胞内的毒素排不出来。治疗肝病，就是要使病态的肝细胞产生逆转，将“皮球”变成“乒乓球”，再将“乒乓球”变成“玻璃球”，这要用肝活检来证实。刘墨林在研制疏通化纤系列药物时，就是以通为法，中医辨证与西医辨病相结合，中药秘方与药物筛选相结合，传统炮制工艺与现代提取工艺相结合。实践证明，这些药物确实实现了研制者的初衷，通过肝活检、肝硬化四项、肝B超对照等检查，都可证明肝纤维化的有效吸收。几十年来，被刘墨林治好的病人已不可胜数。

　来自黑龙江省泰来县某公司的房某，男，当年43岁，患慢性肝炎十余年，1997年1月病情加重，诊断为“肝硬化失代偿期合并腹水”，用西药治疗无效，卧床近四个月，曾肝昏迷十多天，报了病危。同年4月3日，经邯郸市朝阳肝病专科医院刘墨林函诊寄去药物治疗，一个月后腹水消退，可下床步行百米远，到第六个月时腹水全消，可做家务和骑自行车，病人出院后坚持上班，能搬走百余斤重的一袋大米，干重活也不觉累。曾给他治过病的大夫见了他都十分惊讶，说这是泰来县病史上的第一个病例。

　北京某印刷厂工人李某，1983年因患晚期肝硬化腹水住进北京一家重点医院。与他同时住院的还有另外两个肝硬化腹水病人，李后来转到邯郸市朝阳肝病专科医院治疗，住院五个月，腹水消退，病情稳定后回京。此后不久，那两个肝硬化腹水病友先后去世，而李某却能骑自行车，干一般轻活，12年后随访，李某仍健在。随访时间最长的是经刘玉珍老中医治疗过的河北省广平县城关镇62岁患肝硬化腹水患者柴振铎，治愈后随访28年，已达90岁高龄。

治疗肝癌创佳绩

　1999年，刘墨林教授应邀去泰国参加“第四届世界中西医结合学术论坛”，他的“疏通化纤治肝新疗法”引起泰国知名人士的极大兴趣。泰国中华总商会主席郑明如博士，泰国卫生部“中泰医药学术交流中心”主任陈仰和博士等，积极向泰国副总理兼卫生部部长功塔帕阑西推荐这一疗法，希望试用于肝癌病人。时隔数月，卫生部部长批准了这一建议，并由陈仰和博士安排，在泰国乌汶医院（千张床位医院）选了10名重症肝癌患者（被医生判定能生存30天左右的病人）进行了临床治疗。结果，服安络化纤丸结合佛手托魂丹3个月后，病人健在的有9人，这些人不但没有死，而且还能参加人民代表选举活动。经检查，有几位病人的癌肿块比原来缩小了一半。陈博士说：“这是我见过治肝癌最好的药物。”他特请泰国知名人士周东培先生转告，希望刘墨林教授能到泰国共同开发这一项目。刘墨林的研究成果已受到医学界的关注。1988年6月，在长春召开的“国际肝病学术交流会”上，英、法、美、德等十六个国家的专家作学术交流，刘墨林的书面交流和挂展交流引起与会专家的注意，就连饭桌上议论的都是刘墨林课题，不少专家邀请他去“传经送宝”。时隔6年后，安徽的李驰教授在给刘墨林来信中还提到那次学术交流，称他让中国人扬眉吐气。1999年，刘墨林被母校武汉科技大学医学院聘请为教授；2000年又被香港世界传统医学研究院聘请为客座教授。他决心与医学界的同行们共同切磋，相互促进，将祖国传统医学发扬光大，为人民的健康事业做出更多更大的贡献。